当我们描述一个过程,开出一张发票,或是拍一张树的照片时,我们也同时在创造一些模型。如果没有这些模型,那我们对现实等于一无所知,与动物没有两样。抽象画是虚构的模型,因为它们彰显的是我们既无法看到也无法描述的现实,但我们可以假想这种现实的存在。
Text for catalogue of documenta 7, Kassel, 1982,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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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画一张抽象画时(其他种类的画情况也差不多),我无法事先预知这幅画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模样,在绘画过程中,我也不清楚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或是该如何达到那个目标。画画总结而言是一种几近盲目的,而且类似情急而拼命的举动,就如同一个被遗弃而感到无助人,身处一个无法理解的环境中一样。也像一个拥有一组工具、材料和能力的人,有强烈的渴望想打造一件有用的东西,但这样东西不可以是房子或椅子,或是任何一件有名称的东西,所以他努力地敲敲打打,巴望着自己这种适当而专业的工作方式最终能创造出某种有意义的东西。
Notes, 1985,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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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画并不比(根据任何传统主题入画的)具象作品来得随意多变。唯一的差别是,抽象画的主题在作画的过程中才能渐渐演变成型,这就意味着我并不清楚我想表现什么,或者如何起头。也就是说,开始作画时我对于一张画的主题通常都只有一些非常不确定,而且总是错误的想法,也因此我画作的起点总是只有无知与一些轻浮无重量的想法。(但这也是生命唯一的起点啊!)
Notes, 1985,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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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的抽象画给人一种风景画的印象,你是不是又开始在抽象当中寻找具象现实呢?
我相信我在寻找的是正确性。我的作品与现实有很多关系,因此我想要找一种相对应的正确性,但这并不是指在画中模仿现实。在自然界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正确的:结构是正确的,比例是合理的,颜色也总是与形式配合得恰恰好,但是如果你试着在画里头模仿这些的话,这张画就变得很谬误了。
Interview with Anna Tilroe, 1987,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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